啟蒙運動
Enlightenment
17 和18 世紀歐洲的一次思想運動，把有關上帝、理性、自然和人等諸種概
念綜合為一種世界觀，得到廣泛贊同，由此引起藝術、哲學及政治等方面的各種
革命性的發展變化。啟蒙運動的思想重點是對理性的運用和讚揚，理性是人類了
解宇宙和改善自身條件的一種力量。具有理性的人把知識、自由與幸福看做三大
目標。古希臘哲學家最早曾對理性的威力及其用途進行過探索，發現在自然有序
的運行規律之中，存有一顆智慧心靈的諸種活動或勞動成果。羅馬人繼承並保存
了希臘文化的大部分，主要是那些含有一種合理的自然秩序及自然法則的種種概
念。但在羅馬帝國混亂年代，興起了一種個人得救的新顧慮，為基督教的勝利鋪
平了道路。基督教思想家們逐漸發現了他們的希臘羅馬遺產的可用之處。被稱為
經院哲學的思想體系重新把理性作為一種了解世界的工具來使用，但只把理性從
屬於靈性的啟示以及基督教各種得到天啟的真理之下，在阿奎那(Thomas Aquinas)
的著作中，這種用法達到極點。
基督教作為知識和政治的心靈大廈，在中世紀的歐洲似乎是堅如磐石的，
但卻受到了人文主義、文藝復興運動及基督教新教改革運動諸思潮的衝擊。人文
主義培育了培根、哥白尼和伽利略的實驗科學，也培育了笛卡兒、萊布尼茲和牛
頓的數學精確性。文藝復興運動重新發現古典文化之大部，再度喚起人是創造者
的觀念，而宗教改革運動則更為直接向羅馬天主教會的一統權威挑戰，歷久不
衰。對馬丁‧路德來說，探求真理之途就在於人類理性之運用，這點與培根和笛
卡兒是一樣的。一般承認的權威，無論是科學領域的托勒密的學說，還是教會方
面有關精神世界的問題，都要置於獨立自由的心智的深入探查之下。
把理性成功地運用於任何問題都有賴於其正確運用——有賴於推理方法論
之發展，而這一方法論就將成為推理有效性之保障。這種方法論在科學和數學領
域中獲得的成果令人矚目，在這些領域裡，邏輯歸納法與演繹法的應用，使一種
嶄新的宇宙論的產生成為可能。特別是牛頓在一些數學方程式中捕捉到制約各行
星運動規律的成功，大大激發了人類對求知能力的信心並使之不斷加強。同時，
把宇宙看做是由少數簡單(可以發現的)法則所制約的一種機體的論點，對基督教
所持具有人格的上帝和個人得救之說也是一大衝擊。
推理方法不可避免地要應用於宗教本身。研求一種自然而合乎理性的宗教
之結果是理神論的產生，此論雖未蔚然成風，卻與基督教對抗長達兩個世紀，尤
以英法為烈。對於理神論者來說，只有少數宗教真理是合格的，而它們應是「放
之四海而皆準」的，那就是存在著一個常被視為造物主的上帝；存在著由這個上
帝所實施的一套賞罰制度；存在著人們對道德和虔敬所承擔的義務。理神論者所
倡的自然宗教之外，還有更為激進的理性運用之成果：懷疑論、無神論和唯物論。
啟蒙運動產生了心理學和倫理學上第一批非宗教化現代理論。洛克把人類
心智看做是與生俱來的一張白紙，一塊空白石板，後天經驗可在上面自由而大膽
地書寫，個人因涉世不同而性格亦異。設想中諸如善惡之類的先天性格是不存在
的。霍布斯認為人之活動主要為其苦樂所驅策，持論更為悲觀。以為人無善惡但
主要追求生存及最大享樂的觀點導致各種激進政治學說的產生。本來國家一度被
看做是永恆秩序的一種世俗的近似結構，人類的城市即摹仿上帝城市而存在，但
現在國家就被視為人們之間互相受益的一種安排形式，每個人都以保護自己的天
賦人權和個人利益為目的。
不過，把社會看做是一種社約行為的產物，卻與實際社會的現狀形成尖銳
對照。因此，啟蒙運動就成為重要的，具有改革性的，最終成為革命性的運動。
英國的洛克和邊沁，法國的盧騷、孟德斯鳩和伏爾泰以及美國的傑佛遜(Thomas
Jefferson)，都對獨斷專行的國家體制作過順乎潮流的批判，並根據天賦人權和政
治民主構擬出一種更高級的社會組織形式。這類思想體現於英國的政治改革以及
法國和美國的革命之中。
啟蒙運動因過度而導致自身的終結。理神論者越是把宗教弄得高深莫測，
追求得救的群眾就越發無所適從。對抽象理性的推崇引起浪漫主義運動中開始探
索感知與感情世界時的矛盾心境。法國大革命後的恐怖統治時期，對於人能自律
這個信念是個嚴酷考驗。不過，啟蒙運動思想在多方面表現出的高度樂觀主義，
便作為運動永久有價值的遺產之一而存留下來，即：人類歷史是一部人類普遍進
步的記錄這樣一種信念。
參考資料：大英百科全書。2009 年。大英線上繁體中文版。2009 年7 月5 日
<http://daying.wordpedia.com/content.aspx?id=0243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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